格兰芬多配色羊毛布料,
月份和日期用粗毛线缝制的·点·点·表示。
秋风渐起,天气转凉,
温暖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不知道自己能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少温暖,
仅希望自己的存在可以比温热更炽烈一点。
想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多的糖果。
万分有幸,我生在了一个不算富裕但足谓优渥的家庭,有着真的关心我、惦念我、支持我、爱我的父母和家人,有着一群饱含激情、伶俐懂事、贴心可爱的朋友,一路成长起来不是没有波澜,但也只是小风小浪,吹得人心生荡漾。
越长大越暴露在社会的全貌下,我仿佛一块伤口上刚刚长出的嫩肉,遇到一点风吹雨打就煞煞的疼。可是,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风雨呢?
在赶工日历的最后几天里,我照常骑车从学校去工作室,看到一个外卖员正边看手机边骑电动车朝我过来,我被撞飞摔在便道上,滑行了一段头狠狠的撞在树干上才停下来。在我还蜷在地上发抖的时候,就听大哥远远的对我破口大骂:“草泥马这神经病怎么骑车的啊!”耳鸣、眩晕、疼痛、无力都不能阻拦我心里狂烧的怒火,我一个踉跄站起来和他大喊着对骂了几个回合。
但是,突然,我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失态了,而且我的恼怒,没有意义。我没有办法教给这个人起码道个歉扶我起来的同情心,我没有办法解决他把自己抓起人家的外卖往地上摔的气愤,我没有办法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不知道他活得有多难。
活着不苦的人不会这么斤斤计较。
他一定很可怜,为了几块钱的配送费连命都可以赌上,疾驰着看手机;他一定很可怜,但凡有点别的本领,也不会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他真的很可怜,除了生气和骂街,什么都不会。突然我就很想原谅他,很想原谅所有身边展露出尖锐戾气的人,他的内心,其实比我能看到的更痛苦,显露出来的表象只是他们内心的一点点反馈。真想有好多好多的钱,给他们买好多好多的糖果。
这就是环境,有人说北京就是一座战场,但是我也在战场中遇到过很多可爱的人:惦记晚归的我询问我去向的室友们;在卫生间发现我落下的手机,一直等我回来的保洁阿姨;为了送我准时到考场严格遵循时间要求甚至提前规划好线路的顺风车司机;买水果交接时突然握住我冰凉的双手的老板娘,说这「呦这小手可够冷的,给你暖和暖和」。
他们甚至可能都没有很多很多的钱,但已经足够足够暖。
不知道我能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少温暖,希望我的存在可以比温热更炽烈一点。